随着餐桌上的东西逐一被仆人收拾干净,宣告着晚餐时间的结束,亚诺斯像是对待自己未婚妻一般,绅士地走到厄兰基露旁:“晚餐后的林间散步还请赏脸。”明明是主人却要恶趣味地装作同等身份,这着实让厄兰基露感到了恶心。
但那也仅仅是内心的,笑着答应了下来,伸出手放在亚诺斯伸出的右手上,两人看似很和谐地走出了豪宅,一步步走向外面每日都被园林修缮的花园。
“你不担心我对你做出什么?”亚诺斯聆听着秋夜独有的交响曲,柔和地说出本该发生的事情:“就比如将你当成玩具一样,整日关在地牢里什么的。”
厄兰基露停下脚步,亚诺斯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难道你真的那么想?”
“不,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优秀的贵族,拥有涵养礼仪的人怎么说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右手指尖轻轻滑过白色的花朵,花丛的芳香顷刻间扑入二人的鼻孔,这对厄兰基露或许没什么,但亚诺斯就显得很敏感了。
捂着鼻子发出异样声音的他有些郁闷:“我们可是被那么冠以“不学无术的种族”称号的人类,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奇怪。”
“......我相信高贵的人在哪里都会显示出他的独特,包括责任和涵养。”
.......
此刻除了习习秋风外便没有了其它声音。
“你们长耳种真是独特,社会学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欲望是一切生物的本质。”亚诺斯鲜有的自己独自大笑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被厄兰基露的话给逗到了:“你知道吗?我天生就是为了帝国为了家族而出生的,牢笼时时刻刻束缚着我,而我甚至连呼喊都不敢说出。”
原先看着花丛的厄兰基露听到此番话后惊讶地看着亚诺斯,她从未想到亚诺斯会说出这种话,即便有博同情的成分在内,但也不得不感慨几分。
不是想当权贵才当权贵的,而是出生就是权贵。
“我记得你是一名军人,你很不喜欢从军?”厄兰基露犹豫了片刻将右手轻轻伸出触碰着亚诺斯腰间的配件:“这不是你独有的荣誉吗?为什么还会因此感到....”
“可笑呢?”
最后一个词是厄兰基露思索了半天方才说出的,而事实证明可笑一词是何其的恰当。
亚诺斯从小接受着强烈爱国教育,针对皇室的忠诚也是必不可少的;可他是一名贵族,家族不会放着亚诺斯让他变成一个真材实料的皇室看门狗。
未来的仕途之路几乎被钦定了,什么时候任职什么官职,至于比他小的亲弟弟们只要亚诺斯没死他们就没有权利担当家主,即便他们能力比亚诺斯出众也没有用,帝国的宪法可是严格规定过这些,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内战发生。
“我是军人,但在我身为军人之前我是一名业余艺术家,不过很可惜,我是自学绘画的,没有什么名门大师指导过我。”亚诺斯说着的时候不由得露出淡淡的抑郁,对命运不公也无济于事,因为凡人无权反对身居高位人的命令。
“我如果没被你拍卖下来我想我已经生不如死了,假使我没有被奴役,那我的一生就是充当繁殖机器,好歹你还能去外面见识万种风情。”厄兰基露惨淡地笑了声,绕过亚诺斯独自走在前面,魔法灯照耀在她银白的短发上,是如此的耀眼。
双手别于腰后,脚上的高跟鞋踏在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亚诺斯看着那道背景摁了摁头顶的军帽便跟了上去。
“我当时是瞒着皇室独自出来游玩的,也就在那个时候碰巧遇到了你们的捕奴队,木精灵也当之无愧废物一族......不过说起来你们人类的军队真的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军人本身就是国家暴力机器,礼貌什么的还是交给贵族好了。”亚诺斯回应着厄兰基露的不满。
“所以说你究竟是什么?军人身份之前你是贵族还是艺术家?”厄兰基露顿下脚步转了个身,就像是咋跳圆舞曲一样。
亚诺斯沉默了片刻,将头顶的军帽摘了下来放在厄兰基露的头上:“....这种东西是看情况的,家国还是国家不过是一念之间。”
“你们真是势利呢...”厄兰基露冷不丁地讽刺了句,学着亚诺斯的动作纂着帽檐向下摁了摁:“这是你的习惯吗?害怕军帽被风刮走还是什么?”
“个人习惯,军服之下掩盖的是个人。”
.......
饭后的散步很快就结束了,目送着厄兰基露在女仆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入浴室。就在亚诺斯以为今天将要结束的时候,巴洛走了过来,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封信:“菲尔诺明长公主殿下的信封。”七十五度俯身角度充满着对主人的敬意。
亚诺斯接过信封看着封口上的蜜蜡和徽纹,这是皇室的家纹。看了几秒后亚诺斯别出另一只手悬于旁边,冰冷的触感随即从手心传递到他的中枢,银质的信封刀整齐利落地切开封口。
.....约莫三十秒后亚诺斯将信封叠好塞入原先的位置再递给了一旁恭候已久的巴洛:“回信给她说我会赴约...算了一会我自己写,你亲自送过去。”
“了解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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